野火和气候变化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火灾加剧了气候变化，而气候变化又加剧了火灾。

包括世界资源研究所(World Resources Institute)在内的科学家们一直在不断地对这种反馈循环发出警告，他们警告说，火灾不会孤立地燃烧——它们会产生温室气体，而温室气体反过来又会造成更温暖、更干燥的环境，从而引发更频繁、更猛烈的火灾。

上周，野火烟雾引发了加州新一轮不健康的空气质量。俄勒冈州和北加州的大火将烟雾送入萨克拉门托和旧金山湾区。这是一个全球性的噩梦:今年夏天，世界气温创历史新高，美国一个多世纪以来最严重的野火摧毁了毛伊岛，希腊的致命大火被宣布为欧洲有史以来最大的火灾，中西部和东北部的大片地区被加拿大森林大火的烟雾所覆盖。

随着加州最激烈的野火月的临近，他们排放的温室气体量预计会增加。

来自河滨市的共和党议员比尔·埃萨伊利(bill Essayli)今年提出了一项法案，要求该州在减少全州温室气体排放的努力中，将野火排放量计算在内。但该法案并没有取得进展:它在委员会被否决了。

以下是野火与气候变化之间共生关系提出的一些关键问题的答案:

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正试图量化野火对气候变化的影响程度。

根据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的估计，去年，加州的野火向大气中排放了大约900万吨二氧化碳。这相当于190万辆汽车一年的排放量。

根据去年发表的一项研究，2020年，加州的野火是仅次于交通运输的第二大温室气体来源。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芝加哥大学的研究人员得出结论，2020年的野火使总排放量增加了约30%。

当森林燃烧时，二氧化碳和其他温室气体被释放到空气中。这被认为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植物吸收化学物质，然后将其释放到空气中。但专家表示，火灾频率的增加可能会使这种循环失去平衡。

根据欧盟的哥白尼大气监测服务，今年加拿大森林的排放量打破了记录。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研究人员在《科学》杂志上报告说，去年，北方森林——世界上最北端的森林，横跨加拿大和阿拉斯加的大片地区——的二氧化碳含量创下了历史新高。

这些北纬地区的火灾引起了研究人员的深切关注，因为这些森林历史上太冷，不会发生严重的火灾。它们的密度非常大，并从它们下面的永久冻土中释放出甲烷。

克莱蒙特波莫纳学院(Pomona College)的环境学教授夏尔·米勒(Char Miller)说:“这些森林不仅几十年没有被烧毁，可能几个世纪都没有。”“碳到哪里去了?”它上升到大气中，环绕全球，影响着我们所有人。这不仅具有象征意义，而且我认为意义重大。地球上最冷的地方也在大火中爆炸。”

此外，根据今年夏天早些时候发表的一项研究，野火会释放出甲烷，这是一种比二氧化碳更强的温室气体。

研究人员越来越多地呼吁人们关注森林火灾如何侵蚀该州的气候目标，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科学家将该州的努力描述为“付之东流”。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菲尔丁公共卫生学院教授迈克尔·杰瑞特(Michael Jerrett)表示，电厂近20年来的减排成果受到了2020年大火的威胁，其中包括加州规模最大、最具破坏性的几场大火。

杰勒特在一份声明中说:“从本质上讲，近二十年来所有艰苦工作的积极影响有可能被一年创纪录的野火产生的烟雾所淹没。”

一些专家表示，野火产生的碳排放并不太值得关注——树木、灌木和草所捕获的碳已经存在于大气中，因此火灾期间释放的碳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因此，他们说，这些排放不应被视为气候变化的净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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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UC Davis)空气质量研究中心主任安东尼·韦克斯勒(Anthony Wexler)在给CalMatters的电子邮件中写道:“这些都分散了人们对真正问题的注意力，即我们需要生产更多的可再生能源，以取代我们对化石燃料的使用。”

另一方面，一些专家说，碳就是碳，它会导致气候变化。杰瑞特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报告的其他作者表示，野火排放应该成为加州气候政策的更大组成部分。

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California Air Resources Board)对野火的排放量进行了估算，但并未将其计入2030年的温室气体排放目标。这些目标仅基于工业、能源、交通和其他人力资源产生的气体。

去年，州长加文·纽森(Gavin Newsom)签署了一项法律，要求该州尽快实现净零排放，不迟于2045年。航空委员会发言人大卫·克莱根(David Clegern)表示，这一授权意味着该州最终将不得不考虑自然和工作土地的作用。然而，克莱根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一些野火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不应被视为目标”。

克莱根说，“很难知道”野火产生的碳“可能会降低该州气候计划的有效性”。

他说:“这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野火烟雾是自然碳循环的一部分……我们还不能划出一条明确的界线来准确衡量这种影响。”

相反，他说减少化石燃料必须是加州的首要任务。

克莱根说:“加州正在以全体人员参与的方式努力减少野火，但除非我们停止向大气中排放更多的化石燃料，否则我们无法真正解决这个问题。”

州政府官员表示，恢复森林的健康并采取措施确保它们对火灾有更强的抵御能力，将减少野火和减少导致气候变化的排放。

空气委员会模型预测，到2045年，自然和工作用地——森林、牧场、城市绿地、湿地和农场——将成为净排放源，而与此同时，这些土地上的树木、灌木、土壤和其他自然封存碳的自然特征将减少。

这就是为什么对这些未开发土地的适当管理在未来20年将是重要的。加州一半以上的林地由联邦政府管理，纽森政府在2021年宣布，它正在与拜登政府合作，更好地管理森林，建立防火能力。

2020年9月9日，由于加州野火燃烧产生的烟雾，旧金山的天际线几乎看不到。Eric Risberg，美联社图片

克莱根说:“这些土地可以成为气候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但我们需要加大努力，减少它们的排放，提高它们未来储存碳的能力。”

焚烧森林也可能在其他方面使该州的气候目标复杂化。据在线出版物Grist报道，加州的碳补偿市场受到了州外野火的威胁，因为该州向在其他地方维护森林以储存碳的公司提供信用奖励。

野火烟雾是有毒的，含有一氧化碳和苯等致癌物。烟雾中的微小烟尘颗粒被认为是最危险的成分，因为它们可以进入气道，进入肺部，引发哮喘或心脏病发作。当野火蔓延烟雾时，加州当地的空气质量部门会定期发出警告，有时烟雾会蔓延到距离火灾数百英里的地方。

吸烟可能会使加州来之不易的清洁空气成果付之东流。芝加哥能源政策研究所(Energy Policy Institute of Chicago)去年的一份报告发现，加州一些县的污染程度比1970年还要严重。报告称，2020年，加州一半以上的县经历了自1998年以来最严重的空气污染。

加州的空气质量机构在制定达到空气污染物(如细颗粒物和臭氧)健康标准的计划时，不必考虑野火烟雾。这是因为根据联邦《清洁空气法》，火灾被视为“特殊事件”。

“尽管野火发生的频率在增加，但我们没有理由相信(美国)野火会发生。”环保署将改变在特殊事件过程中处理野火排放的方式，”克莱根说。

与此同时，人们越来越担心烟雾对社区的影响。根据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最近的一项研究，形成烟雾的氮氧化物在农村地区似乎正在增加，这主要是由于野火。

“如果你去这些偏远的森林——主要在北部和南部的塞拉山脉——你会发现有很大的增加，”研究报告的合著者、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生物微气象学家伊恩·法卢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