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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12月29日(东亚论坛)——2023年9月，日本教育、文化、体育、科学和技术部提名东北大学为“国际卓越研究大学”(UIRE)候选人。该项目由日本10万亿日元(687亿美元)的大学基金(UF)支持。

UF是由日本科学技术机构(JST)管理的一项卓越计划。该机构设立UF作为投资基金，主要是通过借用财政投资和贷款计划。该基金投资了10万亿日元的股票和债券，预计每年将获得3000亿日元的回报。UF的回报将提供给UIRE项目。

根据一份政府文件，哈佛、牛津等世界一流大学制定自己的愿景，自主扩大预算，进行创新研究。另一方面，日本大学似乎无法改变其传统的理念和管理方式。

政府要求日本大学像世界一流大学一样经营。2004年，日本国立大学被公司化。这个想法来自“新公共管理”理论，该理论认为政府应该通过授权机构的管理来鼓励更好的绩效。

但2004年的公司化在实践中与管理理论有很大不同。教育部反而加强了对大学的控制和监管。例如，未经官方批准，大学不得改变招生人数或院系和学科结构。

大型国立大学现在被要求建立一个管理委员会作为决策机构，并监督其执行。但是随着新的管理委员会加入到现有的组织中，大学的治理结构变得更加复杂和分散。

自公司化改革以来，政府也一直在加强大学校长的权力。但是新的管理委员会削弱了大学校长的权力。这一明显的政策方向矛盾尚未得到政府的充分解释。

UIRE项目的一个主要问题是缺乏对以往类似项目的评估。在过去的20年里，政府实施了各种各样的计划，但日本大学的研究表现却持续下降。同样的失败有被重复的风险。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领域是UF的来源。JST借钱资助UF，必须连本带息偿还债务。政府假设的年回报率为4.38%，而UIRE计划需要实现3%的年回报率。但该基金在2022财年的年回报率为负2.2%。日本政府还有一个公共养老基金——政府养老投资基金(government pension Investment fund)。该基金过去22年的平均年回报率为3.59%，低于该基金的预期回报率。

最后一个问题是佛罗里达大学是否真的会支持大学。日本在2019-2021年被引用次数调整后排名前10%的论文数量排名世界第12位。日本在1999年至2001年间排名第四。

为什么日本的研究表现在恶化?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国立大学的整体拨款被削减，减少了实际的研究支出。全职研究人员的数量也在减少。博士候选人的数量已经减少，日本的人均博士人数现在大约是英国和德国的三分之一。可用于研究的时间也在减少，而分配给教学和行政程序的时间却在增加。

许多人认为竞争可以提高研究绩效，但过度竞争可能会带来负面后果。它会将投入到失败项目上的时间和资源归类为“浪费”，从而削弱员工的积极性。当学者们过于关注规避风险和在资金竞争中胜出时，他们就不会从事具有挑战性和创新性的研究。

有一些证据支持这些关于过度竞争的看法。瑞典虽然增加了竞争性研究经费，但从2000年开始，研究效率却有所下降。最大的原因是过度依赖竞争基金，导致年轻研究人员的就业不稳定。一些统计分析也表明，出版的生产力取决于高水平的基本赠款和全面的出版后评价。对学术界更强的行政控制和更高水平的竞争性基金可能会降低整体研究绩效。

佛罗里达大学只资助几所大学。即使这些大学增加了他们的论文产出，日本的整体研究表现也不一定会提高。根据国家科学技术政策研究所的分析，日本的顶尖大学在论文产出方面比德国的大学表现得更好。但德国在发表高被引论文方面的表现优于日本。这就是为什么德国大学在不同的学术领域发展自己的独特优势。

UF方案不一致。佛罗里达大学也有可能亏损，这意味着纳税人将不得不承担资助UIRE项目的责任。如果日本在全日本范围内投资开发人力资源，而不是仅仅在几所大学投资，这个项目是合理的。这是佛罗里达大学目前没有做的事情。

田中英明，明治大学管理研究院教授。